“回五阿哥的话,四阿哥平日里寅时起三更歇,平日里没有什么爱玩儿的,鲜少干旁的杂事,只一个劲儿的读书背书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问起他身边儿的小奴才了,奴才倒是想起来了,以往您在府上的时候,那小奴才日日跟在四阿哥左右,四阿哥日日给您带些新鲜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“可自您入了宫,那小奴才便没再近身伺候过了,日日不过是干些个提膳的活儿,您是不是觉得那小奴才不对呢,要不奴才请了陈公公将那奴才给挪去别处当差?免得碍事儿了。”

    景顾勒一听紫檀这般说,心中顿时有数了。

    他以前还当四哥是真心亲近他呢,他因着额娘不喜耿格格,便也不太想理四哥,可人都巴巴的往跟前儿凑了,总不得次次打人脸去。

    说来倒也没少收四哥给的小玩意儿,收了人东西可就不好对人不好了,他原以为耿格格不是个好的,四哥是个例外呢,可谁知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他们母子俩一样的不招人喜欢。

    自以为耍些个小手段便能叫他无心读书了,未免也太小瞧了他,这读书的事儿最是堂堂正正不过了,一份努力就能有一份长进。

    可这人不将心思用在读书习字上,偏要用在这歪门邪道上。

    这人怎得也不用榆木脑袋想想,只拦住他一个人不读书有什么用,外头厉害的人海了去了,难不成自不如人,以后要对所有人都用了手段吗?

    没本事就是没本事的,便是叫那厉害的人都死绝了,他四阿哥该愚还是愚的,如今瞧着不仅是愚笨,德行也极差,以后便是真做好了学问,也不过是成了个极恶的罢了。

    这主意十有八九不光是四阿哥一个人的事儿,景顾勒且门儿清呢,心中着实厌恶的紧。

    这会子倒也不让紫檀做了什么多余的事儿,且就装作不知罢了,别今儿处置了一个手巧的,明儿又出来个嘴厉害的,后日又出来个能打会唱的。

    景顾勒懒得在四阿哥身上费什么心思,有这功夫,他还不如多看两眼书呢!

    且差了紫檀继续盯着些,这会子屋里就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了,年甜恬不由得问了景顾勒一句:“怎得了这是?莫不是四阿哥不老实,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因此烦忧害怕的,有额娘在呢,额娘平日里虽是不怎的愿意管事儿,可收拾四阿哥和耿格格还是绰绰有余,谁敢算计你,额娘把他们炖了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