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因着前头的孩子们都拼尽全力了,后头当阿玛的也不好偷懒耍滑了,且都拼尽了全力,便也弄得这场摔跤空前的好看、盛大。

    康熙爷好些年没见过这般场景了,直跟旁边儿的魏公公笑着。

    “四爷真真是辛苦了,在身上的衣裳都不小心被昂沁拽烂了,奴才记得前些年过来时,四爷下来还都处处存着风度呢。”

    魏公公笑着,倒也不好说四爷今儿尽力了,以前没尽力,且用一句处处风度概括了去。

    康熙爷也笑,心里也是门儿清:“老四是个不爱出头的,可在朕看来这不爱出头里多多少少存了好些惫懒,如今有了景顾勒倒是好了,且从后头催着老四奋进呢。”

    魏公公小声儿笑着回应:“可不是嘛,倒也不光是四爷呢,便是三爷、五爷也不服输了,小五阿哥真真是催人奋进的。”

    比试三个项目,原计划一天便比完了,可这般一弄,只一个摔跤竟都比了大半天,下午天都该暗了才轮着骑射,可天暗了不得眼,便直接放到第二天便是了。

    夜里又是用宴,四爷没敢多喝了,再喝怕是明儿得从马上跌下来,且闹笑话去了,昂沁倒是颇没脸没皮的,白日里毫不留情的把四爷摔了几场,这会子还能笑着寻四爷喝酒。

    四爷原就觉得这昂沁不是个表里如一的,这会子瞧着果然不假,只和昂沁稍稍酌了几杯,便佯装醉了带着年甜恬回去。

    倒也是这会子该沐浴歇息了,年甜恬才瞧见四爷肩上的伤,估摸着倒地的时候肩膀着地了,这会子肩头上青紫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年甜恬瞧着可心疼坏了,也不知道四爷是真不觉得疼还是太能忍了,且从场上下来一直到这会子,少说也得有两个多时辰了,四爷愣是一声不吭的,连眉头都不曾皱过。

    中间还抱景顾勒,还把景顾勒放肩上,年甜恬都不敢想,这会子赶紧的拿了药油给四爷揉揉。

    “爷真当自个儿是铁打的不成?受了伤就说啊,瞒着做什么,万一真伤着筋骨落下病根儿了怎么办!”

    年甜恬给四爷揉着肩膀,着实忍不住脾气,训了四爷一句。

    当着年甜恬的面儿,四爷也就不忍了,这会子被小格格揉得呲牙咧嘴的,声儿里都带着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