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里发出不屑的轻嗤,三两下将洒金信纸撕的粉碎,随意一抛,“这些时日你老实呆着,不必给他回信,亦不必见他。”

    碎纸扬扬洒洒落满毡毯,顾菁菁愣道: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你要学会欲擒故纵,男人都是一样的,得到常生厌,触手不及的才会格外贪恋,懂吗?”

    元襄再度阖上眼,避开她探究的眼神。

    待开门声响起时,他耐不住说道:“不过你也别闲着,从明个儿起,每日申时到王府给我研磨。”

    这晚元襄难得睡的踏实,一夜无梦,起床时神清气爽,心情亦舒畅许多。

    宁斌随他入宫时既喜又忧,主子萎靡多日,如今总算变得意气风发,当真让他欣慰。但这种变化又让他莫名担心,或许当局者迷,主子的情绪已经不知不觉被顾娘子牵着走了。

    他想要提醒一番,却又不忍毁了主子的好心情,只得先行压下,另寻时机。

    这厢刚来到延英殿,元襄椅子还没坐热,西平侯薛远清就火急火燎的冲进来,“仁弟,仁弟!”

    元襄抬眸问道:“侯爷这时不去军营,怎的跑我这边来了?”

    “哥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。”薛远清自嘲笑笑,将想为儿子求娶顾二娘为妾之事如实告诉他。

    元襄得知顾二娘能让枯木开花,甚是意外,那日刚走就出了这档子稀罕事?

    他素来不信邪,托腮思量一会,觉得里面似有蹊跷,好心说道:“这些十有八-九是小姑娘博人眼球的戏术,做不得数,侯爷莫要当真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甭管别的,薛眴现在那个样子,咱们就当图个吉利吧。”

    薛远清吃了秤砣铁了心,元襄见状,心觉薛眴变成那个样子也有他爹的原因,万般溺爱,不分是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