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冒发烧很正常,现在是凌晨三点多,给医生打电话扰人清梦不太好,他想观察到天亮再做决定。

    许多闲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进卧室给闻清越擦脸,擦手,最后用毛巾敷在额头上,闻清越的眼珠动了下,没醒。

    许多闲把大灯关了,留一盏小台灯,坐床沿盯着闻清越看。

    小台灯下的闻清越显得很瘦很小,面部表情柔和,呼吸温柔清浅,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。

    不多时,跑腿送来体温计和药。

    许多闲先给闻清越测了体温,三十九度,很高。

    他又拧了毛巾,给闻清越擦脖子,擦手心,擦手臂……

    把粥放厨房温着,不断地换毛巾,直到六点,闻清越的体温降到三十八度。

    许多闲放心一些,靠在床头看闻清越。

    他白天忙了一天,晚上心绪不宁赶回来,遇上闻清越生病,这下放松下来,一下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闻清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,他头没那么头了,但饿得厉害,特别虚。

    他一翻身,就看到睡在一旁的许多闲,身上穿着白衬衫,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,袖子被挽到手腕处。

    许多闲睡姿不好,睡得也不踏实,眉头紧紧皱着。

    闻清越记得昨晚的一切,忆起开门时见到许多闲的心情,再想到最后许多闲把他抱回床上。

    闻清越翻过身,觉得自己矫情,以前也不是没生病过,怎么就需要被人抱上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