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爷不依,得寸进尺地搞起脚下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温馫见他愈发得意,甚至挑衅地朝自己勾起唇角,只好放手,无可奈何道:“太子自便。”

    话毕,大太监又专注到奏折上。

    太子玩性大起,撩拨着温馫反而搔得自己钻心地痒,咯咯地笑出来。

    辅臣抬头,不明所以地询问道:“太子何故发笑?”

    “嗤——”他憋住笑意,抓起本奏折丢了过去,打着掩护道:“闽浙提督上奏三番五次汇报天气,堪比钦天监。直隶总督又报,前日抓捕闹市小贼。如此鸡毛蒜皮之事接连上奏,他日是不是家长里短、谁家妻妾争风吃醋也要请奏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辅臣哑然。

    温馫挑起狭长的眸子,毫无平日里的柔情可言,盯着太子像是对待可恶至极的孩子,冷冷地开口,“无赖。”

    太子皱眉,转眼再瞧他,大太监严肃地批改奏折,没有半点儿再理会自己的意思。

    太子不耐烦,狠狠地踹了大太监一脚。

    “嗯——”温馫闷哼,险些被掀翻在地,绝美的脸庞凝了层冰霜,手掌拍在书案上,顷刻震碎茶盅。

    诸位辅臣倒吸口冷气,见太子疾声厉色地跳下罗汉床,指着大太监骂道,“温公公,你胆敢在本王面前失礼?”

    大太监并未理他,瞥了眼香炉,“诸位大人想必也乏了,请移至偏殿小憩片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大臣当真听话,“太子,微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太子拂袖,愤愤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