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峪一边起箸,一边侧头看她。在父母面前,她笑得见牙不见眼,像极了一只小仓鼠。

    桌上用的这酒是铭晏入夏时去山中取的松针露水,配上姜汁酿的烈酒,入口没有回甘,全是辛辣。

    叔峪不防,倒是呛了一声。

    铭君笑道:“不该给尚书上这酒的,只是这是铭晏亲酿,想给您尝个鲜罢了。”

    叔峪一边咳一边笑道:“不要紧,我倒不防这酒如此烈,让诸位看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阿芙看他咳得厉害,轻轻拍了拍他后背,朝铭晏嗔道:“二哥哥这是g什么呢,也不先同人家告诉一声。要你不声不响吃了辣子下去,我看二哥也不行呢。”

    叔峪拍拍她手:“这才好玩呢,你却不懂。”

    他转向铭晏,笑道:“好酒!喝惯了那种泥封几十年的陈酒,虽然甘甜滑润,却不如铭晏这酣烈爽快,倒有几分当年在西南喝的自酿酒的意思。要我说,这才算酒,那小甜水一样的,有什么饮头?”

    铭晏道:“尚书知我!我阿爹总贬我这酒,说不够四平八稳......”

    向尚书拿手一指儿子,眸中却满含笑意。

    叔峪细细跟铭晏讲起当年在西南边境学到的酿酒之法。

    阿芙丝毫不感兴趣,自取了一只糯米h金糕,一小口一小口地品。

    向烟笑道:“三妹妹怎也不说话,看着倒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了。这酒尚书喜欢,妹妹不妨也尝一口?”说着,往她杯里斟了些。

    叔峪听闻此句,停住话,转过头笑道:“可以尝尝。你二哥哥的手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向烟神态自若,还带着盈盈笑意,仿佛就是闲话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