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宁脸上表情淡下来,“过完年,我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秦棠已经补完妆了,跟化妆师说:“你们也去吃喜酒吧,剩下我自己搞定,谢谢你们。”

    支走其他人,确认房间门关上,秦棠问她:“你打算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去我爷爷家吧,老房子空置好多年,我回去看看,怀念怀念小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还回来么?”

    “当然回来,你不是还在这,我妈也在。”

    其实想做下这个决心不容易,又要辞掉好不容易稳定的工作,离开一段时间,而且母亲还不跟她走,她只能一个人走。

    秦棠有些伤感,但是尊重她的选择,“阿姨那边,有我和张贺年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她一直留在这里,对她来说无时无刻都在痛苦的漩涡煎熬。

    “谢谢棠宝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客气,其实你离开一段时间散散心也好,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,你得答应我,不能做傻事,实在撑不住跟我说,我这里你随时回来,想待多久都行。”

    程安宁靠在她肩膀上行,咽下喉咙翻涌的苦涩,她闭上眼,轻轻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秦棠换了身旗袍出来,挽起的发髻别了一支鎏金簪子,腰身纤细,盈盈不堪一握,温婉端庄、落落大方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,张贺年过来了,他也换了身西服,头发长了不少,没再剃成寸头,不变的是严肃和棱角分明的五官,气场仍旧出挑,很有男人味。

    “换好衣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