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张贺年睡在看护的床上,稍微矮那么一截,她睡不着,趴在床头看他,走廊外的灯照进来,看护床没有枕头,他单手枕在脑后,受伤的手平放,她问他:“胳膊是不是不能使劲?”

    “抱你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张贺年没睡着,笑了一声,睁开眼,“怎么了?睡不着?”

    “嗯,很精神,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还行。”

    “晕不晕?”

    秦棠想起早上那会他流了不少血,衣服上都是,只不过穿的黑色,看不太出来,他这会的衣服早换了,也是黑色的。

    张贺年说:“不晕。”

    秦棠还有点做梦,“要不你上来一起睡?”

    “睡一块我会忍不住。”

    何况她的床比较小,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,他睡上去很挤,最重要一点,温香暖玉在怀,他会冲动,有想法,她身体还没好,不能欺负她。

    他是真能一本正经说荤话,秦棠耳朵红了红,说:“你别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张贺年低声笑,朝她伸出手,她也伸出手,小手勾住他的手指,他干脆坐起来,“要我哄你睡?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