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将文章收起来,转了话题,“旧纸新制,你有几成把握?”

    乔染诧异,怎么聊到旧纸上呢?书院的规矩,不是敬字惜字吗。

    “若论品相,学生没有把握,若论成败,可制新纸,但成色不会好看。”乔染斟酌开口。

    “多少学子无纸可用,不必在意成色。”钟斯伯从书架上搬来一沓练字用的废纸,俨然要交给她。

    乔染惶恐,急忙补充,“所有废弃纸张,学生不会拿去交易或者贩卖,工匠也不会透露半分与教学有关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钟老的墨宝,哪怕是练写的废字,在外也是一字千金。

    还有其他学子的字迹流传出去,被有心人利用,恐怕会泄露书院传授的知识。

    “老夫信得过你。”能为善堂孩子打开一扇天窗的女子绝非恶徒。

    昨日,管事将乔染的书信扔进纸篓,钟斯伯目睹了全部过程。

    管事的纸篓里只有信封没有信纸,他看过乔染的所思所想,深知她的行为,将改变整个大盛寒门子弟的境况。

    纸张贱卖,书价跌落,降低读书成本,寒门才更有机出贵子。

    “自今日起,青云书院废敬字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