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!杀不得!”

    折剑两步冲到近前,手上还托着冒热气的药碗。

    脖子上的桎梏猛然消失。

    钟婉意捂着剧痛的脖颈,拉风箱一样用力呼吸。

    在她的喘息和呛咳声中,封行止冷然翻身下了床榻。

    折剑立即扶住他。

    “杀不得?”封行止额上细密一层冷汗,眼神冰冷,面色隐忍。

    他坐进椅内,从手臂拔出一枚银针,看向床榻时眸色晦暗。

    和柔弱易折的外表不同,死前一刻,此女都还在咬牙试图自救。

    且险些成功。

    银针拔出之前,他整条右臂麻痹到近乎不能动弹。

    “回主子,其实您的伤……”

    折剑将前情简要说明,而后提醒他注意伤势。

    封行止眉心紧蹙,沉吟片刻,苍白的双唇缓慢开合:“请孙太医,切记避人耳目。”

    他重伤的事,现如今不好声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