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婉意的神情姿态,活像斯文败类逛青楼。

    表面温文尔雅,一开口却轻佻孟浪。

    封行止身为一国储君,何曾被人招妓一般要求?

    当即就阴了脸。

    钟婉意瞧他一眼,在他动怒前适时解释:“没有别的意思,我得先看看殿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伤在腹部,要看,确实得脱掉衣裳。

    封行止无话可说,一口火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,只能冷冷盯着她,抬手先解了外衣。

    见他吃瘪,钟婉意心情舒畅。

    留意到男人解绷带时动作粗鲁,两圈绕下来就疼得皱了三次眉,她不由走近几步,犯了医者爱唠叨的毛病。

    “这身子是你自己的,不是我的,还是爱惜些好。”

    边说,她边从他手里抽走绷带,弯身替他慢慢解除剩下的几圈。

    鼻息间又是那股熟悉的药草香,微微泛着苦。

    封行止心底的燥郁莫名被化去,垂眸时,能看到身前女子单薄瘦削的一侧肩膀。

    还有因为弯身,塌下去的一截细腰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,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抬起,让她只能看着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