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还不了解她,但光这一路,她已经断定,这姑娘只要能熬过去,将来必定能成大事。

    周嬷嬷离开后,覃年年并没有上炕。

    她扯过地上仅有的一个小马扎坐了下去,折腾了一晚上,她已经筋疲力尽,脑子胀痛的厉害。

    眼下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,她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。

    狭小的房间里起此彼伏的呼吸声不绝于耳,覃年年倚靠着墙壁,把自己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这两个世界的遭遇实在太波折,她还没有缓过劲儿,又被丢到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
    通过这些个任务,覃年年总结出一个道理,就是人真的不能做坏事,不然哪怕是投胎转世,都投不到一个好的身份。

    她胡思乱想着,不知道何时也跟着大炕上那些乐人们一起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等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

    当天空露出第一道光线的时候,一位没见过的嬷嬷手持戒尺挑开厚重的门布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一进屋,她挥着戒尺,狠狠地拍在那些个还在睡觉的姑娘们身上。

    “起床了起床了!!!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得跟死猪一样,赶紧麻溜给我起来~”

    一排排姑娘们没一个能躲过她的戒尺,她们被她打的疼的直咬牙,却没一个敢吭声,都咬着牙硬挺。

    那嬷嬷收拾完乐人,一转头看到了身后睡眼惺忪的覃年年。

    看到她模样的瞬间,也是被惊了一下,见惯了宫里美人的她,上一次露出这个表情,还是因为仙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