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对,吴老他也知道错了,不放手,他一会怎么道歉?再怎么说,他今天失礼在先,是他的错,总得让他给冷小姐道个歉吧?”几个人加在一起,说软话的说软话,架住他身子的赶紧扣住他胳膊,只不过一下子,大冬天的,几个人生生弄出一身冷汗,此刻忍不住心底叫苦。

    今天是萧家那位发起的年会,保镖一律不得入内,否则也不会是他们弄得这么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眼见蓝朝升的手劲松了些,几个人才好好地喘了口气。

    吴老感觉到脖子上的桎梏终于轻了不少,连带着空气都渐渐能呼吸到胸腔,一时间贪婪地喘着气,死命地拍着自己的胸口。好不容易缓过神来,却见身边那个冷家的小丫头竟然把他当空气一样,连个眼神都没有丢过来,神情淡定,表情轻松,一副不动如风的气派,只觉得被掐住的脖子一阵的发烫,肚子里所有的火气一下子都够了起来:“我呸!”一口唾沫直接往她脸上吐去。

    刚刚才缓过神来的所有人一下子脸色剧变,简直怀疑这人真的是神经病,眼看蓝朝升刚刚灭下去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,吓得连忙站到吴老的面前:“您老就少说一句吧,冷家又没得罪过您,何必这样不给人面子?”

    蓝朝升冷笑一声,这何止是不给人面子,简直是当面,连他的脸也给打了!

    冷家的人今天可一个都没到场,和冷云溪有关的人除了祈湛就是他。怎么,他都已经摆明态度要保冷云溪了,这老泼皮竟然还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嚣?

    真当他不知道他的老底?

    什么满清贵族,什么家底殷实?

    还不是靠着吃里爬外,风吹两边倒走到的今天!

    想当初,自己在道上的时候可没少听说这位在山西做过的“好事”!煤矿坍塌,压死那么多矿工,这人拍了拍屁股,连点安葬费都没给,转眼就跑得个无影无踪!

    现在年纪大了,倒是要脸皮了,踢走了一个又一个老婆,还对外声称,自己是正经人。

    这要是别人,他最多也是吓吓对方,可一看到这老不要脸的东西,他的火气就压不住!

    右手一挥,眼看就要驾到吴老脖子上了,所有人惊得一阵慌乱。

    这时,一截宛若古玉的柔荑轻轻地搁在了蓝朝升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