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
    江舟本来不想搭理他,无奈太好奇。

    “我肝炎犯了,托人办了取保候审。我知道我上次跟着乔桑去你单位闹不对,但是我听说,咱们女儿真是他杀。你看这次能不能找单位出个证明,咱们那保险费还没领,再不领恐怕就过期了。”

    杜政明头头是道,“那不是一笔小钱,领了拿一半出来咱们复婚,另一半给我当启动资金,怎么说还得原配,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
    江舟无语了,看杜政明的眼神像看外星人。

    真的,随着阅历的增长,她不但没觉得通透,反而多有困惑。

    比如贺翔,多年的老刑侦,什么都懂,就是要知法犯法,直到把自己送进了小黑屋,还在垂死挣扎,今天坦白,明天狡辩,后天就翻供,搞得审讯员们很崩溃。

    崩溃不是没办法治他,而是崩溃这么幼稚的事为什么会有人心存侥幸反复干。

    比如杜政明,曾经的商业精英,天生心里藏着算盘,比谁都会算计,可是这些年,他做的事傻得冒泡,他明明吃了那么多亏,却到现在还自我感觉良好。

    江舟想不明白,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,还是他们的评判标准压根跟别人不一样。

    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。

    这八个字对于自作聪明、死不悔改的人来说可能是永远无法突破的局限。

    他杜政明凭什么以为她江舟会跟他复婚?

    简直荒唐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我们刚登记。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