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才八十万……等等,您说您有多少?”

    常凯原本还想顺着方子言的话头说下去,可等他听清方子言报出的这个数字的时候,立刻双眼圆睁,一副见鬼了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方某手中只有八十万两白银,满打满算也只够建造四艘货船,让常大人见笑了!”

    方子言这话说的谦虚,可在常凯听来,却更像是吹嘘和炫耀。

    他和浙江几位高官联合,如今也不过才凑出四艘货船。

    就连之前给方嵇海送来的贿赂,也是他们几人一起东拼西凑,凑出来的。

    就这他们也已经心满意足,只等着坐在家里发财。

    本以为这些年来在任上已经贪污的足够多了,却没想到与仅上任半年的方子言相比,他们还是太保守了些!

    常凯干涩咽了口唾沫,试探性的对方子言问道:“国师,您这八十万两白银不知是从何处而来,能否给卑职托个实底?莫非京官年俸竟然如此丰厚?这可着实让我有些眼热啊!”

    要说常凯本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,能够将官做到这个位置,又岂能是易于之辈?

    方子言与朱高炽貌合神离,与朱高煦暗通款曲,这就是常凯取信于他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可如今方子言突然又抛出一笔八十万两白银的投资,这于情于理怎么看都不太寻常。

    常凯最怕的就是方子言钓鱼执法,暗地里想要套路自己。

    而面对常凯的这番问询,方子言却只是笑着摇头道:“常大人不必多虑,这笔银子都是我从一个死囚那里得来的,保证神不知鬼不觉,底细绝对是一干二净!”

    方子言将足义立雄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给常凯,并将自己与扶桑人的恩怨一并阐述给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