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隐约猜到了症结所在。

    初氏集团,是国内最大的医药集团,在医药领域涉猎极广,几乎囊括了所有跟医药相关的产业,其中尤以文慈医院闻名全国,在各大一线城市几乎都有连锁,可以算得上是初氏集团的最重要产业。

    而这代表着初氏集团门面和招牌的医院,却是以初墨珣母亲的名字命名,由此可知初墨珣母亲在他父亲心目中的重要地位。

    而且这一做法,几乎算是昭告天下,所有人皆知初氏的“文慈”,却无人知道初墨玦的母亲是谁,难怪初墨玦会产生如此芥蒂,这也是人之常情,只能引人一声叹息了。

    “看来,你猜到原因了。”对面的初墨珣忽然轻笑了笑。

    俞团团回过神来,连忙摇头,有些尴尬:“没有……我只是隐约猜到一点,你们家的事,我不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初墨珣垂眸,忽然轻叹了口气:“其实严格说来,墨玦的母亲,并不是我父亲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一愣,莫名地八卦心萌动,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,尤其,这个有身世之谜的男人还想觊觎她老公,她是不是可以因此掌握到他的把柄?

    “我父亲的妻子一直就是我母亲,而墨玦的母亲,她的身份说起来,其实……有点不太光彩。”

    俞团团心中微微一紧,这样说来,那初墨玦岂不是……私生子?

    “墨玦十岁那年,他母亲去世了,父亲才将他接回家中抚养。”初墨珣一直垂眸看着那杯渐渐凉掉的咖啡,清隽的眉心间,微蹙着一道回忆的浅纹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一直以来的特殊身份与特殊生活,所以墨玦很早熟,他住进家里时,对每一个人都疏远戒备,似乎一直都不愿把自己当做初家的人,跟我,也无论如何都亲近不起来,尤其对我母亲……”

    初墨珣忽然顿住,长长吸了口气:“不知为何,他始终认为,他母亲的死,跟我母亲脱不了关系。”

    俞团团心跳一窒,惊异地看向初墨珣,不会吧,真的是这么戏剧化的豪门恩怨吗?

    “后来,我父亲去世,墨玦立刻就搬出初家,自己开始独立生活,除了拒绝文慈医院的股份,他其实拥有很多初氏的股份,都是父亲留给他的,可是他自立门户,建立医馆,对初氏的家族事业却从来都不经管也不过问,尤其是文慈医院,我有时即使亲自出面请他帮忙,他都会断然拒绝,绝不踏入文慈医院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