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想想眼前的事?”

    “眼前什么?你是说笔?”

    “不是笔,是他看见我们的画了。”野仲指了指地上摊着的涉河设计图。

    “看见了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不觉得奇怪么?他看见了这幅画,居然一句也没问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奇怪?他弹着琴唱着歌,显然是个音乐爱好者,可不见得喜欢画画。不喜欢画画,为什么要问?”

    “但他显然是个修行人,而且境界不低,我看至少也有个四五六劫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四五六劫?到底是四劫还是五劫还是六劫?”

    “那我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你说个屁!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这里是天都,有这样境界的修行人,一定是天都弟子。云阳子的徒弟里面,修为最高的二徒弟好像已经死了,大徒弟就在这画里,这个不是三徒弟就是四徒弟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到底是三徒弟还是四徒弟?”

    “我管他三徒弟四徒弟,我只知道,我们偷画被发现了。”野仲瞪着眼睛说。

    “哎呀!”游光一拍脑袋,“那他是去报信了吗?我们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两条路,你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