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慈觉得自己好像一只丢失冬粮的花栗鼠,委委屈屈绕着人类。

    “我还能等到洋洋吗?”头顶的大手很暖,暖到花栗鼠想哭,“我好想给他打电话,也许听见他的声音,我就能想起一切了呢?可我又怕暴露他,怕他落到追债人手里。”

    荣海洋听着她的絮叨,无奈的眼神从星星移到月亮,再慢慢落回她头顶上。

    头一次见给自己编凄惨往事,编得这么惨的。

    卖身葬父也不过如此了!

    一阵安静过后,他幽幽开口,“你当然可以打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不会给洋洋带来麻烦吗?”顾慈的小眼神比星星还亮。

    荣海洋点头,“然后告诉他,你不准备要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慈战术后仰,见鬼似的望着他,“你不对劲,你真的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荣海洋:呵,一个脑子坏掉的说我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唇角极轻地翘了翘,一脸关爱傻子的怜惜表情,看起来让人十分不爽。

    顾慈陷在找“洋洋”的泥潭里,越想越委屈,抽了鼻尖嘴角一撇,“嗯——”

    夜晚荒凉开阔的湿地里,传来野狐狸拉警报似的细微哭声。

    荣海洋的手迅速从她头顶收回,顿时慌了手脚。

    顾慈趴在膝盖上捂着脸,不知是哭还是发泄郁闷乱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