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就这么一瞬间,鄚子布迅速抛下了思想包袱,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,顿时他不再犹豫,再次猛追两步一刀劈过去。

    张福岳情急之中拿手来挡,却不想鄚子布力气极大,钢刀迎面劈下,张福岳惨叫一声,四根手指应声而落。

    鄚子布再一刀往他大腿捅去,张福岳大腿顿时飚出一股血箭动弹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鄚爷,鄚爷爷,饶命,饶命啊!只要饶了在下一条狗命,你要什么都可以。

    你不是喜欢阮氏媛吗?我发誓再也不跟他来往了,我还要去求父亲,给伱们鄚家加官进爵。”

    鄚子布冷哼一声,旧日愤恨涌上头来,“狗杂种,老子是上国贵胄,英雄子孙,用得着你这個安南猕猴给我家加官进爵!”

    说完,鄚子布残忍的用刀尖敲破灯油,淋湿了张福岳满身,随后再次捅穿了他另一条大腿使其完全失去行动能力。

    火折子吹响,火光一闪,一个凄厉惨叫的火人,就开始在地上来回翻滚了。

    床上,阮氏媛已经吓得濒临崩溃,事情定然会被传扬出去,张福岳也死了,到时候死了爱子的张褔峦肯定不会放过她的。

    陈光耀几个大步跃进了屋中,胸前有几道划痕,浅浅的出了一些血,无伤大碍,反而精神很是饱满。

    “广南国真是烂到骨子里去了,连张福岳身边的护卫都是些花拳绣腿,三个人几乎没有我一合之将。”

    鄚子布微微一怔,随后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广南阮家的核心武力叫做正营兵,相当于明朝的京师御马监四卫营,清朝的京旗的健锐营、善扑营,都是精锐中的精锐。

    其中护卫张福岳的都是万里挑一,比护卫阮主的都不遑多让,结果三个打陈光耀一个,竟然只能在陈光耀的衣服上留下些刀痕而已,可见内部腐朽到何种地步了。

    难怪十几年后,阮惠的西山起义军能将广南阮家吊起来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