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突地想起什么,不由奇道:“娘娘,老奴一事不明……为何不早与殿下讲,或许他有法子呢?”

    “为人母,全想为孩子遮风挡雨,不愿成为……他们的负担与累赘。若告知,解决不了,不过徒增……困扰与烦恼……”皇后轻咳两声,拭了拭嘴角,“我……原想……总有法子……”

    老嬷嬷瞥眼皇后,偷偷擦去眼角的泪,“娘娘,您刚为何说殿下他们在寻解毒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猜的,算算日子,命儿该收到细情,尚未传回消息,许是在等什么。”皇后说了一会儿话,身子乏累,由老嬷嬷搀扶躺下。

    老嬷嬷吹灭烛火,缓缓退下。

    殿外廊下,风裹挟着雪粒子,于结冰的湖面打着旋儿。

    老嬷嬷望着北疆方向,一滴泪,悄无声息落下。

    “有法——吗?”余小乔望着药材堆儿里打滚几日的老木,神色凝重。

    老木有些丧,垂头踱步,“我记得曾在哪本古书上看见过,此毒为九天清风。但,尚未想到破解之法,觉醒的记忆太久远,有些模糊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道,巫蛊不分家,你原本医术了得,又觉醒了首代巫王的记忆,按理说,天下无敌,什么毒都难不倒啊!”余小乔扶桌沿,缓缓挪着软塌塌的身子。

    嘴上揶揄,可因有气无力,听起来倒有些绵柔。

    老木见余小乔这般费劲,好久都未恢复,无奈地剜了她一眼,“余大小姐,咱商个事。往后,除寻到九金鼎咱穿回去,什么小盂鼎、大克鼎甭再碰了,成不?”

    说着,又狠狠瞥她一眼,继续唠叨:“我不怕你死,可我怕你死了,我——孤单又寂寞。我怕——连说人话的机会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你绕的。知道了。”余小乔不禁笑出声,漫不经心道。

    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儿,老木急地“汪汪”狗吠两声,“你若再不爱惜自己,拿我的话当狗吠,我……再不管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