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文命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的脸,也难掩焦慌,广袖下的手指,紧紧攥起。

    祖母眼神略得意地扫过姒文命,落在愣住的余小乔身上,“屿白,我说吧,乔儿识情知趣,她未给你去信,定是羞赧,你该主动些,我们乔儿很抢手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转头望向江屿白,“自小情谊,淡不了!”

    江屿白不好意思地点头,唇角微扯了扯。

    余闻瑞与二太太亦怔住,龇着牙花对看。

    一路舟车劳顿,祖母却全无半点倦色,说得越发起劲儿。

    “闻瑞、杨氏……”瞥了眼二太太,“今儿,正式通知你们。三年前,我给屿白与乔儿定了亲。乔儿是我自小养大,她的婚事自由我做主,想来你俩也无异议。江屿白,书香门第,高中今科榜首。二人自小交好,知根知底。我打算岁末,就将婚事办了,也了老婆子一桩心事。”

    九重惊雷,滚滚直贯脑海,余小乔只觉云滚电翻、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惊喜?分明惊吓!

    俩……未婚夫?!

    这,见异思迁、水性杨花的名头,可不是闹着玩滴。

    我可没余秀华那宏愿——做个水性杨花的人,去对抗这些年高浓度的忠诚与绝望。

    说着,余小乔猛地站起,喊道:“什么定亲?什么岁末成婚?祖母,我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就被余闻瑞打断,“乔儿,祖母……”说着瞥了眼母亲,“祖母自小养你,最知你心意,定……给你选了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为难地瞥向姒文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