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琰想得头疼,但无论是谁,遇佛杀佛、遇魔杀魔!

    他心中满是恨,恨天、恨地、甚至恨自己,恨不能煮一锅水在心底,灼伤自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自余小乔上次睁眼,又过去半月。

    期间,又有一次睁眼,仍未说话,眨眼间又昏迷过去。

    姒文命每日喂三次血,她吮吸得越来越多,嘴唇的紫黑也越来越淡,脸也渐渐有了血色。

    他两手腕上,满满疤痕。

    隔几日为她换药,伤口愈合得差不多,长出了淡红嫩肉。

    他背后的伤,也好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他将摘来的野果,用石头碾成汁,滴入她口中,她已能主动吮吸除了血之外的汁液。

    她很喜欢桑葚与野草莓,姒文命几乎每天都采来,视线可及的范围,桑葚与野草莓都被他采光了。

    姒文命每日吹箫,从凤求凰到往后余生,不知吹多少首,循环多少遍。

    除了吹箫,还会同她说话,讲他小时候,他母亲、父亲,还有舅舅……

    又是一日午后,日头清透,阳光一洒,满目温柔。

    姒文命坐在余小乔身侧,为她按摩手、胳膊、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