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傻逼死了,一想起这个丢人事情就想一头撞南墙撞死。

    “你那时候骗了我很长时间。”

    我语气不善地控诉他,即使已经时隔多年,但现在想想依然很丢脸。

    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没说都能骗这么久的人,你本事可真不小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我哥露出一张无辜的脸,在黑夜里熠熠生辉,我看到这个模样只想撕烂他的嘴脸。

    呸,一股子黑心资本味儿,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无辜的。

    我目不转睛地盯了他很久,是个人就能被看毛了,桌子上还有他刚给我办好的入职手续单,齐齐全全的,可能我就此变成了一个劳力工。

    我突然变得仇富起来,语气阴森:“总有一天你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我哥坐在椅子上,看我到底能放出什么屁。

    “你总比我大几岁,又没有孩子,我是你的兄弟,你死后那些钱是不是就都归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可能吧。”我哥回我一个模棱俩可的答案,这个概念模糊到能靠海边了,是个问题都能这么回答,我问为什么是可能呢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又不是只有钱。”我哥背靠椅子,手指点着那沓子纸单:“门道太深,你去做总经理,什么时候参透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我倒是信,那帮狡猾的老狐狸一个个都面上正人君子,背地里藏污纳垢,什么都不缺,就是缺德而已。

    我哥当时一个十几岁小毛孩子出顾茅庐,跟几个六七十岁老头比,不雷厉风行一些早就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