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想也是,这孤灯子就没干过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何况他一直惦记着狐狸脸,还是离他远点的好。

    于是我梦到刘月红这事儿,我俩也就没再说提。

    总之一切随缘。

    之后的半个月里,我总算过了段舒服日子。

    三先生叫我留在码头上给他帮忙,每晚到码头边去起坛作法,超度水中那些亡灵。

    这半个月里,不知从哪儿聚过来的一大批河漂子,也在三先生的组织下,分批被住在码头的街坊们打捞了上来。

    一群河漂子被三先生起坛超度后,全被埋到了白家沟坟地里。

    起初几天,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,众说纷纭之下,几乎周围十里八乡全都闹得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好在那段时间,码头上也再没出什么事,又有三先生大事化小地把事儿蹚了过去。

    时间一长,周围的人也就都忘了,又都恢复到了原本的平静生活。

    可让我不适应的是,狐狸脸一直没醒。

    就那么安安稳稳地睡在小旅馆的房间了,一动都不动。

    超度亡魂那半个月里,我没事的时候回过几次家。

    毕竟我一直跟三先生东奔西跑的出门,我爸妈也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