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北的回答并不高明,直愣愣的,而且答非所问。
好在,张老疙瘩是绿林出身,白手起家二十年,见惯了各路草莽,对这类虎头虎脑、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儿,心中早已见怪不怪。
看着眼前的年轻卫兵,他非但没有怪罪,反倒在恍惚间忆起了过往的江湖岁月。
老张当然明白赵正北的意思。他扶持江家的目的,就是为了在城中设立耳目,网罗消息,只是先前由于种种误会,才生出诸多不快。
毕竟,于他而言,江家并非不可替代。
他先前这样想,如今却改变了主意,因为江连横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于是,再多的不快,此刻也都随着“救主之功”而烟消云散了。
只不过,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
张老疙瘩挥了挥手,命令道:“起来起来!这都啥年月了,还整这一出,没学过军礼啊?”
赵正北只好站起身,板板正正地冲大帅敬了个军礼。
“哎!这多精神,这才像个爷们儿!”张老疙瘩上下打量了两眼,旋即又问了一遍,“你叫啥名儿?”
“报告大帅,我叫赵正北,讲武堂出来的。”
张老疙瘩眼前一亮,接着又忽地皱起眉头,问:“你讲武堂出来的,咋就当了个大头兵啊?”
赵正北有些尴尬地回道:“大帅,我入学晚,还没等念完,小鬼子那边整事儿,讲武堂就先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