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楼从衣袖里掏出准备好的月饼递给他,当作这次唠嗑的开关。

    “要是一块饼就能换取你前半生的所有故事,岂不是太不值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值不值的,只有我愿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阿陵扭头,掀了掀船篷上的帘子,又缓缓合上。

    “那现在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池渊修长的手指给自己倒过杯凉水,敛下眼眸盯着杯底的裂痕。

    “我是遗腹子,出生的时候,母亲把我送到了我们苗疆三十八寨中一个颇负盛名的蛊师教养。”

    “蛊师起初正值青年,年轻气盛,意气风发,教导我时也是不遗余力,耗费自己的毕生所学。”

    沈玉楼手托着下巴暗自思量。

    这个爱情故事可真够长的啊,还要从小时候讲起。

    他还以为阿陵会直接讲他跟男子相遇的爱情故事呢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怎么不说了?”

    听阿陵说完这段话后迟迟没有再说话,沈玉楼催促着下文。

    “你师傅对你这么好,难怪你后来也成为了苗疆里顶顶有名的蛊师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我师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