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背后七双期盼的目光,她实在没理由拒绝。

    星从路过工作人员的托盘里拿了杯写着免费品尝的饮料,坦荡地在中年男人身边坐下,把手中的纸杯往男人的方向轻轻一推,轻声说;“我有酒,你有故事吗?”

    这招是她从某部爆火的无间道电影里学来的,在列车时她也有用玻璃杯夜以继日地偷偷练习。

    就是为了在今天这种类似于碰头的场景下小露一手,会凸显她的专业和腔调。

    可想象中纸杯在大理石桌面上一路滑行,被男人用手轻轻捏住的唯美画面并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她高估了纸杯的摩擦力,也高估了自己的力道和男人的反应。

    纸杯里免费品尝的饮料大概是苏乐达汽水,中年男人闻言转身的功夫就被迎面来的汽水泼了一身,本就不修边幅的样子更加狼狈,大有流浪汉的风采。

    吧台前的气氛瞬间凝固住了,纸杯从桌上滚落掉在脚下,咕噜咕噜地转,星一言不发,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中年男人身前大片的污渍,忽然想找个洞钻进去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认真地看着星的眼睛:“小姑娘,我们以前有仇吗?”

    星有些尴尬,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在酒店卫生间顺走的卫生纸递过去,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,我忘记这是纸杯了,要不我用玻璃杯重新来一次?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卫生纸帮中年男人擦拭被饮料浸透的外套,借着凑过去的功夫又压低了声音说;“我是星穹列车组的无名客,你是猎犬家系的治安官加拉赫吗?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你就是无名客里那个小姑娘。”加拉赫抬手打断了星的动作,脸部微微一抽,“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场所,我们换个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委实不是他面部表情管理不到位,而是星用卫生纸擦拭他外套的手劲大的离谱,跟用钢丝球给猪搓澡一样,疼的他怀疑人生。

    星犹豫了一会儿,盯着加拉赫外套和衬衫上湿淋淋地大片,很谨慎地说:“要不你先换身衣服?旁边就是奥帝购物中心,你放心,我...我们买单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?”加拉赫抬头环顾四周,发现吧台正对的方向有人正冲他点头微笑,很显然是星嘴中的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