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,沈桑宁扬着的下巴突然低下。

    这桩婚事,果然如她所料,是裴如衍主动向家里提的,否则老国公怎会同意呢?

    她朝裴如衍望去,见他讳莫如深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不带走。”裴如衍语气加重。

    一群人押着裴彻,奈何裴彻力气大,稍有不慎就挣脱了。

    裴彻甩开了小厮们,“连爹娘都不清楚,当初祖父为何突然去国公府提亲,他们都以为是祖父的意思,可我知道!因为那年兄长与祖父的交谈,我全听见了!”

    沈桑宁站定不动,见裴如衍面色沉下,她心里却希望裴彻再多说点。

    裴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蛊惑的兄长,自打他与祖父游历归来,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内描绘你的画像,被祖父得知,毁一幅画他就绝食一日,祖父只好假意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祖父说,若兄长能中状元,便应允这桩婚事,然后——”

    突然被裴如衍冷冽打断,“醉酒之人,一派胡言。”

    他面若寒霜,给护卫使了眼色。

    护卫拿着棍子悄悄上前,企图将人打晕。

    沈桑宁哪能容许,“让他说完。”

    她认真的神色,对上裴如衍的不淡定,后者到底是退让了。

    逐渐黯淡的天色,藏起他眸中的汹涌与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