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苦涩,但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他想通了,可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。

    很丢人,但真的克制不住。

    甚至抽噎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蹲下,埋头在膝盖弯里闷着,用飞鱼服的衣角擦掉眼泪。

    正准备重新起身,竟然又有人走进了这隐秘死角。

    裴彻埋着头,没抬,假装睡着了。

    岂料对方憋不住笑了声,“正巧,裴二公子在这里伤怀什么?”

    还是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裴彻犹豫片刻,抬头,对上谢玄嘲讽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