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轿子里,杨清烦躁极了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出一趟门,原本开开心心的,结果全被杨淳给毁了。

    越想越气,杨清手中的帕子仅仅绞起,恨不得杨淳就是自己手中的帕子,被自己给绞死。

    见杨清这副模样,她的贴身侍女更是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一个不小心火上浇油,她们的小姐把她们踹下马车,直接卖给人贩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给我说说,这杨淳这病秧子到底哪里好了?一个个的都要拿我和她做比较。”绞手帕不泄愤,杨清气急败坏的诉说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天下百姓一个个都在传杨淳生的一副好皮囊,肤若凝脂,唇红齿白,明眸善睐。更可笑的,还有人说,杨淳这犯病小苗苗的身体竟然还越来越好,没有以前那么羸弱了。呵,这又是从那本画集看来了?这不就是天方夜谭吗?”

    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,杨清开始责骂车夫驾车一点都不稳。

    在杨清的辱骂声中,马车稳稳地停在杨府门口。狠狠地剜了一眼那车夫,杨清这才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走在院内的小路上,回想着百姓们将她们两个做比较、说杨淳身子渐渐转好的话,杨清越想越气。

    “走,去杨淳的院子看看。”皱着眉头,杨清吩咐道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,刚到杨淳院子门口,杨清就听到了玄衣的声音。虽然没有听清玄衣说话的内容,但仅凭声音,杨清就可以给杨淳做文章。

    杨清脸上浮起一抹冷笑,转身就朝着书房跑。

    “爹爹,爹爹,女儿有事儿要和您讲。”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,杨清也不顾那些个什么礼仪,直直地就往杨固眼前跑。

    “不论发生何事,该有的礼仪可不能忽略。”对于冒冒失失冲进来的杨清,杨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,语气也有些淡淡的疏离。

    生怕拖的时间很长,杨淳院子里的男人走掉,杨清鼓起勇气,将自己想说的话喊了出来:“爹爹,杨淳她窝藏野男人,这种事情您让我怎么顾忌礼仪?万一这事儿传出去,毁的可是姐姐的名声。我这是在为姐姐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