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还真是呢!可怜了那宁若菡,怪不得被安排穿了一身骑装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,王夫人,你家儿郎一定会赢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话!”大声地嘲讽刚才说那话的人,王夫人撇下这些人,又望向楼下的动静。

    成文已经拿出了纸笔,挨个找官员签字据去了。没想到甘霈真的会这么做,那些官员们反倒是有些无措,拿着笔不知该不该下手。

    “罢了,若是侯爷执意如此,今日不过是闲暇玩乐,这个赌局也只是增些乐子,我们不会麻烦侯爷的。”王立迩此时长叹一声,第一个站了出来,落笔在押王滕的那里写下名字。

    见到一向对王滕严厉的亲生父亲都这么做了,那些官员们对视几眼,也没多推辞。除了几个实在无心这场赌局的,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绕了一圈后,成文把字据拿过来,垂眸看了一眼,甘霈噙着笑在宁若菡的名字下面落笔。吹干墨渍,抬眸看了一圈他们。

    “王大人说错了,既是赌局,便是说一不二。”起身负手走到外面,甘霈轻笑,“快要开始了,不如一同出来看看?”

    走到选马的地方,宁若菡还没看几眼,就有一个小厮牵着一匹枣红骏马过来。“夫人,这是你的马。”

    看他一眼,宁若菡绕着那匹马转一圈,毛色油亮,马首高昂,浑身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,确实是匹好马。又仔细检查了马蹄,宁若菡满意地接过缰绳,正要翻身上马,却又突然看向小厮问:“这匹马,莫非是侯爷安排好的?”

    “夫人说得是。”

    心下怔了怔,宁若菡抿唇,压下所有思绪上马。动作敏捷,重新坐在马背上,她才发现,在自己身上,从未消散边境的脾性。迎着太阳一笑,她原地转了两圈,随即策马入场。

    “哟,看起来倒是还有几分样子嘛。”王滕早已在赛场上等着,见她来了,吊儿郎当地说一声。

    不耐烦地撇撇嘴,宁若菡用下巴指着前面,“就只是比谁先到终点?”

    “夫人这小身板,这么比已经很为难你了,何必多些花哨的马术?”漫不经心地绕着手中的缰绳,王滕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