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历叔,我一定会好好挑选人,也会时常来京城亲自探看。我明白历叔的心意,我更明白这旧宅对甘家的意义,所以不会强求历叔。”

    转眼看着甘霈真诚的目光,郑历良久后叹口气,转了话题,“夜已深了,侯爷还是先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心知他不可能一口答应,甘霈也只是想先告知他而已,此时见他不欲多聊,便起身道:“也好,历叔再想想,不管您是如何做的决定,都可与我直说。”

    郑历这才多了些笑容,送他离去后,才卸去脸上的笑意,无奈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侯爷,你都跟郑管家说什么了,看他刚才脸色不好呢。”早就给甘霈准备好了热水,成文伺候着他脱衣,随口问道。

    眸光一凝,甘霈也没想瞒他,“我是想请他跟我一起回洛阳,你年幼时也算是历叔带大的,若是他同你说起来,你也帮我劝劝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得嘞,不过侯爷,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把郑管家带回去啊。”将他的外袍挂好,成文问完后,又猛地回过头来,“莫非还是因为夫人?”

    身着中衣,甘霈随手拨弄两下水,没有让人服侍着洗澡的习惯,便将成文先遣了出来。

    可成文的话,他却没有反驳。出门后站了站,成文一抚掌,朝着郑管家的房间而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,不要!”大叫一声坐起来,宁若菡口干舌燥地擦着额头上的汗。

    听到她叫喊的时候,小福就推门进来,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宁若菡。“夫人可是做噩梦了?定然是两日前,就不该去看那两人的尸首。”

    温水划过喉咙,宁若菡才觉得好了些,此时听到小福的抱怨,才笑道:“我不过就是听到小妹说了,去看一看。而且做个噩梦,跟那有什么关系啊。”

    努努嘴,小福不反驳她,顺从的先帮她穿好衣服。

    刚坐到了梳妆镜前,宁若菡听到门口一阵响,抬眸望去,就见到甘芷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嫂嫂!”进来看到她还在束发,甘芷一人坐在旁边,“我刚刚接到消息,昨日官府定了案,那父子俩就是失足落水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