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沉沉默片刻,自然地起身走到衣柜边,伸手在礼服中挑拣,好一会才扯出一套。

    “勉勉强强。”他说,“神经的品味差强人意。”

    千梧看着他抖开裤管把腿伸入,提着裤腰系上腰带,轻轻舔了舔唇角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酸吗?”

    江沉说,“没有。你呢?”

    “一点点。”千梧抻了个懒腰,“但还算舒服。”

    挂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整套,从衣到裤再到鞋,只要选择了其中一件,剩下的也会自动贴在人身上不依不饶,直到把它们全都穿好。

    江沉选择的这一套礼服剪裁简明干练,鞋子有几分将官短靴的意味,穿上后威严挺拔。

    千梧忍不住评价道:“果然还是那个将门小姐们的春梦。”

    江沉神色冷静,“她们这一梦梦到你床上了。”

    千梧又笑了起来,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副本描述只保留了一两分钟便消失,壁毯又恢复正常的样子。副本名叫八音盒的诅咒,千梧便忍不住去把玩五斗柜上的八音盒。那是很中古气质的玩意,通体镀了一层黄铜,底下还长着三只矮墩墩的铜脚。小小八音盒极有分量感,要用点劲才能将盒盖开启,拧两圈发条,里面站立的两个小人便在叮叮咚咚的音乐中旋转起舞。

    “有年头了,这两个小人都被锈蚀得一点也看不清。”千梧凑近它们睁大眼仔细分辨,片刻后遗憾摇头,“锈得只剩下人形。”

    发条很快便旋尽,他又拧了一把,轻快流畅的和旋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“是一支华尔兹圆舞曲。”江沉说,“带西里尔跳华尔兹的是谁,管家埃德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