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什么?”江沉挑眉,“遵循客观事件的发生,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“指挥官先生。”千梧趁着酒热附在他耳边说,“进门之前你说过的话还记得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了。”江沉颇为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礼宾车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,停下。江沉打开车门,“上车吧,我娇滴滴的千梧老师。”

    千梧一直在笑,也搞不清哪里好笑,似乎从醉意刚刚上头时便止不住地想笑。

    车子启动前,餐厅门口的礼侍生鞠躬弯腰将一男一女送了出来。正是举止夸张的那对,切换角度,千梧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。

    “江沉,有熟人。”

    江沉漫不经心一回头,而后有些意外地挑眉。

    “崔叔的侄子。”江沉说,“当年没认出来,可惜,拿告状要挟他一番,或许能捞点好处。”

    千梧笑得在座椅下面踹了他一脚。

    “你当年可没有现在这么老奸巨猾。”

    “我长大了。”江沉微笑,“长成了我爸爸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二位,可以走了吗?”司机问。

    江沉点头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车子启动的一瞬,餐厅里走出一个高挑的男人,他和那个侄子礼貌寒暄,握手时躬了躬身,不经意间侧脸闯入千梧的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