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文指着画面上的那块奇形怪状的钟表道:“这是抽象画,作家想要表达自己对时间的敬畏。西方有很多人认为,比起世界上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来说,时间才是最为神秘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所画的这个钟表,跟我们平时看到的钟表根本就不一样。作家是在表明自己对时间的认知,那就是扭曲虚幻,无法捉摸,甚至是不存在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”卓一凡这才明白,接着问道:“可他为什么要把指针画着指向十一点?”

    秦文摇头,“这个并不是十一点的意思。作家只是故意把指针画短了一些,故意给人一种假象,让人误以为是代表十一点。但你发现没有?这块钟上只有一个指针。”“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时针,也可以理解成分针和秒针。这也是关于时间里最难让人理解的一点,就是何时起,何时终。”

    虽然弄清楚了整幅画的含义,但对于卓一凡来说却没有丝毫拨云见日的感觉,仿佛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。

    他靠在了椅背上,越想越是没头绪,竟然在不知不觉中,悄然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离着秦家老宅六个街区外的云天大厦楼顶,南雀俯瞰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,脸上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头也不回地忽然说了一句,“你终于肯被唤醒了?”

    马行空,或者说北武,不以为然地嘿嘿了两声,走过来道:“年纪大了,反应自然慢了,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。”

    南雀哼了一声,皱眉道:“反应慢?我看是不愿被唤醒吧?”

    老马不以为然,嬉笑道:“玄武本就是龟,我又是个老龟,多睡一会儿,家主不会介意的。”

    南雀也懒得打口水仗,信手指了指,脸上带着愠怒,“东龙就在秦家老宅做人质,为的是想彻底把局搞乱,来迎接家主的回归,身为北武堂的堂主,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是军师,你说了算。”老马与南雀并肩而立,沉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让你去刺杀卓一凡呢?”南雀眼神阴鸷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