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她,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。

    这女人...她该不会也看走眼了吧?我暗自腹诽。

    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,别说接管律所了,恐怕连个简单的离婚案都能搞砸。

    她这心也忒大了!甩手掌柜当得如此心安理得,也不怕我把她这金字招牌给砸了?

    我看着裴文莉,眼神复杂,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我的沉默。

    我赶紧转移注意力,试图从她这里探听一点消息:“我妈妈……江知意,她工作的时候,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
    “她?”裴文莉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,她微微挑眉,陷入了短暂的回忆。然后,她轻启朱唇,缓缓说道:“心气儿挺高的,像一团火,到哪儿都烧得旺旺的。什么都敢做,什么案子都敢接,就跟个愣头青似的,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
    裴文莉顿了顿,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惋惜:“她呀,总觉得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公,她就该站在弱者那一边,为别人伸张正义,眼里揉不得沙子。“

    “可这世道……哪有那么多的黑白分明?其实一个好的律师,不应该太有自己的情绪,太有自己的坚持……有时候,‘难得糊涂’才是真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轻轻叹了口气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,眼神变得有些悠远。

    我看着裴文莉若有所思的样子,心头一动,趁机问道:“对了,裴迟野的父母,他们之间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我上次听别人说,他们关系好像挺好的。还说,迟野的母亲,是离婚之后才嫁给他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