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了一天两夜,看着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,我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块,空落落的,没有着落。

    现在,他醒了,我的心,终于落回了实处。

    裴迟野望着我,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外,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
    他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虚弱:“你……一直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裴临渊抢先一步回答,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,“你受伤了,嫂子一直陪着你。我让她回去休息,她也不愿意。她都陪你两个晚上了!”

    裴临渊一边说着,一边熟练地操作着病床的升降功能,将床头缓缓摇起,让裴迟野可以更舒服地靠坐着。

    “哥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好点没有?你终于醒来了!你再不醒来,我嫂子都要急死了。”裴临渊絮絮叨叨地说着,语气中既有如释重负的轻松.

    裴迟野靠在床头,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。他静静地望着我,没有像往常那样,第一时间伸出手臂将我揽入怀中,或者用温柔的语气安抚我。他的眼神很复杂,有疑惑,有探究,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
    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,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,我故作轻松地打趣道:“怎么,不认识我了?”

    我挪到床边,紧挨着他坐下,然后,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住他。

    我的声音闷闷地,带着浓浓的鼻音,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:“虽然裴临渊说,你只是在睡觉,可我真的好怕,你会醒不过来呀!”

    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,带着熟悉的、令人安心的气息。我在他怀里,像一只受惊的小兽,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