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十二岁那年的变故打断她所有的幻想。

    如今她身在宫中,君宸州的想法她琢磨不透,但此时和随靖远过于亲近对他定然不好。

    越婈脚步慢了些,她侧过头问道:“靖远哥哥有什么东西要给我?”

    随靖远顿了顿,从袖中拿出一封信:“前段时日我写信给父母,说了见到你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停下来转身看着她,语气温柔:“他们也很惊讶,给我的回信中写了很多关心你的话,还有...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?”见他突然缄口,越婈疑惑道。

    随靖远眼神闪了闪:“还提到了你的父母,你想看看吗?”

    越婈睫毛轻颤了一下,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一时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随靖远也没有逼她,只是温声道:“我不知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的近况,但我也不愿瞒着你,不论你看不看,选择都在你手中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怕她想起那些伤心事,随靖远换了语调:“要是你不看,我就把它丢湖里喂鱼了。”

    越婈一下子笑了出来,她抬起头:“罢了,给我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早就不伤心了。”越婈接过信,“小时候我会埋怨会难过,但是如今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,他们于我而言,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越婈说的是实话,一对抛弃她的父母,又有什么好挂念的呢?

    不在意的人,也不值得她浪费心神去伤心。

    越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,隔着文字都能感受到随靖远父母的关心,提起她的父母,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