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京城的雨,一连下了两日。

    待雨停之后,宋明稚便命王府内的侍从,备好马车,将阿琅送到了南市那家金店中,去取自己暂存在那里的小金铃铛。

    至于他自己……

    则按时,出现在了徽鸣堂外。

    ——养生一事不能只靠食补。

    昨日宋明稚特意从太医署里,请来人为齐王诊脉,今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,侍从便按照医嘱,煎好了汤药,脚不沾地地送到了齐王殿下的桌案边。

    宋明稚刚到门外,便看见一名侍从端着一只药碗,自徽鸣堂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宋明稚脚步一顿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话音还没有落下,他已走上前,自侍从的手中接过药碗,认真检查了起来——药碗里面已经空掉,仅仅瓷壁上还沾着一点点没有过滤掉的药渣。

    看上去像是喝完了的样子……

    侍从还没来得及朝宋明稚行礼,便听他道:“没事了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又快步走进徽鸣堂内,凑到门前的花盆边上,仔仔细细闻了起来,确定慕厌舟究竟有没有好好地将药喝完。

    昨日太医来齐王府时说,自己之前也曾为齐王看过诊,但是他却嫌弃汤药太苦,从来都没有好好地服过药,并暗示宋明稚,一定要仔细确认。

    宋明稚自然要照做。

    徽鸣堂里面种的花,不知什么时候从兰花换成了月季。花盆里面的土似乎刚才松过不久,此时还泛着一股淡淡的腥气,并没有宋明稚想象中的药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