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怀疑他,而是他同舞毒接触过,再怎么样也比他们了解舞毒。

    燕容泰扫了大伙一眼,将每个人神色都收入眼中。对于他们的想法,他自然了解,正因为了解,所以他没生气的权利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用把心思放我身上,我虽然私下同舞毒打过交道,但舞毒的秉性和手段,我也不甚了解。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相信,但事实便是如此,即便是我外祖父,他同舞毒乃同宗师兄弟,可他们之间也不通有无。就好比,我外祖父擅长易容术映妆,舞毒摸不着门路,所以他才会通过蛊术用人皮易容。同理,舞毒如何炼蛊的,我外祖父也不得而知。在不确定大舅公中毒一事是否同舞毒有关之前,我实是无可奉告。”

    对于他的回答,大伙难免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但细细一想,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。

    余淼的映妆易容术他们见识过,舞毒的换脸术他们在周莲身上也见识到了。都是变脸,但手法和门路没一点相似,完全看不出他们是同一个宗门出来的。

    那要他讲解有关舞毒所用的一些手段和目的,也确实是在难为他。

    柳轻絮突然问江九,“你们带小白蛇寻找线索,可有发现?”

    江九回道,“只查了沁祥园,没见到小白有任何反常。”

    柳轻絮眉头不由得锁紧,“大舅父的饮食皆由媛娘负责,若媛娘是下毒之人,那这沁祥园内应该是有猫腻的。而我们是临时来国公府的,她便是要毁灭罪证也没机会。你们带小白寻搜的时候,她就被关在柴房中,小白却是啥反应都没有,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她不是下毒之人?”

    江九点了一下头,“王爷、王妃,属下是准备禀报此事的,只是先前让桃颐园的事耽搁了。月香为媛娘检查过身子,也取过她的血试探,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燕容泰便道,“如此说来,那媛娘并非舞毒的人。”

    大家又齐齐把目光投向他。

    燕容泰不禁苦笑,“你们看我做何?难道你们是第一天知道舞毒的?他是毒王,也是蛊师,但凡同他接触过的人,身上少不得会沾惹上一些东西。你们仔细想想,不是么?”

    大家还真是仔细地回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