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雨荷忙用素帕遮住织到半幅的梨花绫,脚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。

    温庭宽无奈:“才挖了地,怎的又织起布来了?

    梁雨荷道:"每年开春前,我都会给梨儿织上一袭襦裙。虽她现在已经嫁了人,襦裙也是要织的。先攒着,等哪天有机会见到她时,一并带过去。"

    话音刚落,瞥见丈夫官袍肘部磨出的毛边。

    她又道:"你这身官袍还是梨儿进宫那年织的,也该换一身新的了。库房里还有一匹红罗,正好给你也做一身。"

    温庭宽摘下乌纱,置于一旁的作台上,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别太累了,我这身官袍再穿个两年都不成问题。”

    梁雨荷停下了脚上的动作瞪他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又不是穷得连一身官袍都做不了,你现在好歹是个四品官,也不怕被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温庭宽笑呵呵道:“他们笑他们的,我穿我的,管他们作甚?”

    只是,梁雨荷这次态度强硬,非得给他做。

    温庭宽拗不过她,只能应下。

    但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:“我不急着穿,你别累着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见着相公眼中的心疼和怜惜,梁雨荷脸一红,嗔怪的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做一身衣裳而已,哪里就能累着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