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房的大姨娘看到她来了,小心翼翼地往她这边挪了过来,然后小声问她:“你是不是搞砸了?不是说要对付陆辞秋吗?怎么陷进来的是陆倾城?我跟你说,你可不要把我给供出来,是你找我要的迷药,我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,你不要把我供出来。”

    大姨娘说完,匆匆远离了她,好像她是瘟神一样。

    这时,陆倾城也看到她来了,作势就要往这边扑。却被身边的丫鬟死死按住,司琴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小姐跟二夫人说不着,这件事情出鬼也是出在二小姐身上。”

    陆倾城当然知道是陆辞秋搞的鬼,可是她能把陆辞秋怎么样呢?她打也打不过,怎么都没办法,心里憋着的这口气就只能往二夫人身上撒。

    但是官差已经站到她面前了,正大声喝斥:“你再这样闹下去,咱们的案子就没法查了!到时候你有理也会变成没理,吃了亏还没处伸冤去!”

    陆辞秋赶紧上前打圆场:“诸位,别生气,我家大姐姐也是被吓着了。何况谁遇着这种事都挺崩溃的,她好好一个羽王府的侧妃,回老宅祭个祖,结果还……你们说,这回去以后该如何跟六殿下交待啊?对了,知府大人到了吗?事关重大,得知府大人亲自审理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知府的声音传了来:“到了到了,在下到了!”知府挤进人群,作势要给陆辞秋行礼,被陆辞秋拦了一下,然后他看了陆倾城一眼,当时就拍起了脑门。

    这也不知道最近是拜错了哪个神仙,更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陆家这一行人倒霉。

    先有一个晋阳县主,等着他这个知府去跟三殿下交待。这又出来个羽王侧妃,等着他去跟六殿下交待,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啊!他真是,一头撞死算了。

    陆倾城已经快要崩溃了,好好的在屋里睡觉,结果一觉醒来就换了地方,身边还多了个衣衫不整的男人。她是经历过的人,只要稍微感受一下自身,就立即能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当时就气得大声惊叫,再加上身上痒症还在持续地发作,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。

    而那个男人,正是陆家老宅的一个家仆。三十多岁的光棍,睡了京城陆府的小姐,原本是挺高兴的,但陆倾城一喊他就觉得烦躁,当下就道:你叫唤什么啊?整得像是你吃亏了似的。可问题是你没吃亏啊,吃亏的是我好吧!我还以为是多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,没想到是个妇人。妇人也就罢了,我不嫌弃。可你瞅瞅你身上,全身都烂了,跟个鬼似的,你为什么要钻到我的被窝里来?你对我有什么企图?你身上那都是什么啊?会不会过病气给我?

    陆倾城闹,他也闹,两人这么一喊,外头就听到动静了。

    小院儿出事的消息一个传一个,传到陆辞秋那里时,陆辞秋想都没想,果断地让人报官。

    知府大人瞅着眼前这个场面,再琢磨琢磨陆辞秋的这个态度,又综合整理了一下陆辞秋跟陆倾城之间的人物关系,很快就明白了一个道理:永安县主在收拾羽王侧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