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说,做我陆辞秋的弟弟,若是连这样的考验都受不住,那这一生注定坎坷,我也护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二人说话的工夫已经进了屋,发现陆荣轩正在榻上坐着看他们。

    这小孩儿没理会走在后头的姐姐姐夫,倒是冲着走在最前面的七皇子一咧嘴,叫了声:“七哥哥!”然后又看向他手里的小罐子,“七哥哥你拿的是什么呀?”

    燕千湛笑笑,走到他跟前坐了下来,然后拉起他的手,将手里的小罐子搁在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这罐子里有一只虫子,轩儿怕不怕?”

    “是蛐蛐吗?”陆荣轩摇摇头,“我不怕,我看到过有人把蛐蛐放在坛子里,一放出来就可以跟别的蛐蛐打架。坛子是蛐蛐的窝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    可是燕千湛却摇摇头,“不是蛐蛐,是一只有些丑陋的虫子,还会咬人。”

    陆荣轩手往回缩了缩,但却并没有把罐子扔出去。甚至在罐子拿不稳时,还握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会咬人我也不怕。七哥哥既然能把它放在我手上,就说明它是不会咬我的。”

    陆辞秋心中感叹,这孩子逻辑思维倒是很不错。

    可是燕千湛又摇头了,“不,它会咬你,不但会咬你,它还会钻到你的身体里去。”

    陆荣轩的小脸儿有点变颜色了,说话也结巴了,“为,为什么啊?它为什么要咬我?我又没有招惹它,甚至都没有嫌弃它有些丑陋,它没道理咬我呀!”

    燕千湛就同他说:“这世间之事,有许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。就像你知道你掌心的痒症是因为有人害了你,那你说这有原因吗?你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,他害你作甚?

    所以这就是没有道理,就像这虫子它若想咬你,也可以没有道理。

    不过今日它咬人,却是有点道理可讲的,比如说并不是它想咬,而是本王让它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