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点点头,“罢了,就照你说的做吧!老身总不能让你把她们给赶出去。只是定要着人看好了,别让她们出来走动,把晦气都封在她们院子里。”

    陆萧元赶紧派人去传话了,陆倾城端起茶盏送到嘴边,喝茶时抿了一个不着痕迹的笑来。

    陆辞秋眨眨眼,脑子里回想原主的记忆,很快就翻出去年月夕时苏姨娘和陆惜玉也是在院子里烧纸,陆萧元因为懒得搭理她俩,也没说什么。但是陆夕颜却撒了泼,说她正好经过落梅院儿,沾了一身的烧纸味儿,平白的毁了一件新衣裳。

    后来陆惜玉赔了她一件衣裳,她又说没有她的值钱,生生从苏姨娘那里搜刮了二十两银子才算完事。而原主也是从那次才知道,苏姨娘的父亲就是死在月夕当天的。

    她心里轻叹了下,也没说什么。这种事情各有各的理吧!逢亲人祭日,烧个纸钱什么的也是一种心理寄托。但这府里毕竟住的不只是她们娘俩,就在府里烧纸确实也不是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而且她主要想的还是安全问题,秋日里风大,古代的房屋都是木制的,一旦起风吹散了烧着的纸钱,很容易起火。所以这种事情能杜绝还是杜绝了的好,苏姨娘若实在想烧,回头她想着提醒一句,可以在月夕当天起个早,去城外庙里烧烧。

    此事说说就过,陆夕颜也换好衣裳回来了。苏姨娘烧了纸,自然是不能再出来陪着陆萧元。陆老夫人看着陆萧元身边没个女人,继续不高兴。

    陆辞秋便往深里想了一层,许是苏姨娘有意赶在这时候烧纸的,其目的可能就是不想给陆萧元作陪吧!从前府里女人多,依着她们娘俩的性子,怕是更不愿意出来了。

    彼时,落梅院儿里,苏姨娘和陆惜玉根本也没有烧什么纸钱。苏姨娘病得起不来,陆惜玉呆呆地坐在榻边上望着窗子出神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苏姨娘又咳了一阵,咳出一口血,陆惜玉也只是拿帕子给她擦一擦,没再提请大夫。

    当然,她们也请不来大夫。门不知道拍过多少次了,外头的人永远都是一句话:“别折腾了,这屋子你们出不去,外头的人也进不来。消停会儿吧!”

    于是屋里的人也真就消停了,甚至苏姨娘都不再劝陆惜玉逃跑。

    只是她越看自己的女儿越觉得恐惧,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绕在心头,比自己病到快要死了还要恐惧的那种感觉。

    于是她小声问陆惜玉: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同我说说。我活不了几日了,总得死个明白。你父亲要把你送去给大小姐陪嫁,这事儿咱们既然知道了,就得有个对策,总不能真的跟着她去了羽王府。那哪里是陪嫁,那就是给六殿下做通房丫鬟。惜玉,我怎么忍心!”

    陆惜玉还是望着窗户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