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咏春看了一眼父亲,轻声说道:“如果不行也没事,江湖传闻南少林正在广州大佛寺举旗重建,以我师父和父亲的少林根底,总能有个落脚点的。”

    江闻惊诧地问道:“南少林去广州闹事了?洪熙官他们胆子这么大?”

    上个月在武夷山中,天地会陈近南和朝廷钦犯洪熙官联手,拖延覆灭了清廷的三路大军,早就被记恨关注上了,这时候大张旗鼓的行动,简直是老寿星上吊。

    严咏春摇了摇头:“并非洪熙官师兄。虽然我也很钦佩他的所作所为,但在广州大佛寺打出旗号的是南少林两位名宿,至善禅师和三德大师。”

    “钦佩什么的就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江闻神色不自然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,“严姑娘你三天两头打他亲生儿子,再钦佩他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——虽然他本身就没有好脸色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只是切磋武艺。虽然确实有些以大欺小,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严咏春瞬间局促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只要不在武场切磋的状态中,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民家少女,根本看不出自信骄傲的女侠风采。

    对此,洪文定端坐着面无表情,俨然一派宗师风范。

    “无妨,严师叔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江闻忍不住腹诽道,洪熙官这到底是什么遗传基因,父子俩怎么跟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,难不成是靠有丝分裂!?

    “等等,至善禅师也出现在了广州?他不是应该死在火烧南少林了嘛?”

    江闻忽然察觉到不对。

    以马宁儿对南少林至善和尚的刻骨仇恨,没理由放过了他,还得意洋洋地跟洪熙官吹嘘——心慈手软不补刀是正派的规矩,反派可没有必要遵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