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都陌生的她。

    陌生得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害怕。

    黄清若记不得自己咬了梁京白多长时间。

    记不得她如何松口的。

    记不得梁京白如何处理他的伤口的。

    记不得她如何睡过去的。

    更记不得,梁京白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
    只知道梁京白那么一搞,黄清若都没有洗漱,就这样带着眼角没有干涸的眼泪,睡到了天亮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的时候,人有点恍惚,比那天发完脾气睡醒之后,还要有种做梦的错觉。而黄清若爬起来,通过各种蛛丝马迹确认,她没有做梦。

    牙齿还残留咬过梁京白手腕之后的酸疼,就是口腔里的血被清理过。

    另外,黄清若又感到,身体似乎变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诡异的变轻。

    她站在白莲造型的香炉前,盯着香炉里燃香过后的灰烬。

    顷刻,她猛地将香炉和那些剩余的燃香,丢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她往那个应该属于梁京白的陌生号码发了一条质问的短信:【你带来的香究竟干什么用的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