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压到她的疼处,但黄清若怕痒,本能地躲闪一下。

    躲闪之后,黄清若说:“高了。左一点。”

    他指导她贴春联时的话术,正巧她现在送还他,指导他找对她腰上受伤的位置。

    梁京白好像并没有听见,她耳朵里捕捉到的是他离开卧室的细微脚步。

    不多时,折返的梁京白自她的头顶对她丢下来一个熟悉的字眼:“脱。”

    黄清若这才侧头,对他眯开一条眼缝,看到他的手里握有一瓶药酒。

    这是他又愿意帮她治了?

    黄清若认为自己应该先问清楚,他想索取怎样的回报。

    凝思了两秒钟,她终究没开口。

    衣服,黄清若同样没脱,她只是卷高了衣服的下摆,卷高至胸口下,同时把自己的裤子拉低一些——这显得她突然矫情了起来。实际上黄清若是怕脱光了,冷。虽然室内开着暖气。

    梁京白并未反对她如此。空气中飘散开药酒浓重的气味,不瞬,他倒了药酒的两只手掌揉上来她的腰。

    他的手一如既往地充满凉意,黄清若无法抑制地猛一激灵。也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这回梁京白下手的位置非常精准,就在她腰上受伤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在给她做推拿。管乐之前在度假村里脚受伤,想要他帮忙做的推拿。黄清若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的手,比起痛感,更为清晰的是他的手在她腰后的皮肤上不断地摩擦生热。

    越来越热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