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清若同意了。

    她落座她的电脑前,把《佛教文化》课程也给备了。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踏青,运动量比平时多一些,没一会儿,黄清若就被困意席卷,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,有一点熟悉。

    黄清若恍惚记起来,好像那个时候,梁京白拿安眠药骗她,她吃下之后在车里一直犯困,就是类似的感觉。

    然而,等黄清若真正意识到,她又上了梁京白的当、她又一次被梁京白悄悄下了安眠药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从沉睡中醒来之后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醒来之后,关于梁京白为什么给她下安眠药,黄清若直接得到了答案——在她陷入睡眠的这个夜晚,她的身上多了一处纹身。

    纹身的疼痛感是在她右大腿腿根内侧传来的,黄清若因为这份痛感坐起来查看,看到了小小的一串黑色的文字。

    她看不懂文字的意思,只看懂它应该是梵文。

    梵文,理当给人圣洁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梁京白留给她的纹身,比她胸口妖异如血的曼珠沙华还要像诅咒。

    如果不细看的话,梵文纹身跟扭曲的虫子一样。

    或许真正扭曲的不是纹身,而是画纹身的梁京白。

    黄清若愤怒地望向他:“六哥这是干什么?!”

    梁京白和昨晚黄清若不知不觉间睡过去之前的样子仿佛没变化,高山白雪般地坐在禅桌前抄经文。

    倘若不是她身上多出的这处纹身,或许都得以为,他抄了一夜的经文没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