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扇门,前后也开启过两次了。梁沅西来的一次,和她让蒙汝菡拿东西的那一次。尤其是蒙汝菡拿东西的那一次,距离现在也没有太久,小房间里的空气却似乎并未消散太多的污浊。

    特别是二叔公的这股体味,好像因为二叔公以前长年在里面居住,都顽固地附着在了里面任何能附着的地方,所以连空气的流通都带不走。

    或许应该对里面来一场彻底的大扫除才可以……?

    黄清若隐隐作呕。

    鉴于梁京白的目光正敏锐地观察着她,她忍住甩人跑开的冲动,回视他问:“六哥要进去拿什么东西,请自便。”

    “一起进去。”梁京白拉着她往里走,“如果没人跟着,丢了东西,我不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里面没什么东西能丢。就算丢,也算不到六哥的头上。”客观上,黄清若也是想跟着进去的。她想克服自己对这个小房间的逃避心理。

    就像夜里她克服了自己被那样四脚八叉束缚住手脚的噩梦联想。

    可当她的脚往里迈的时候,她发现她的另外一只手还是抗拒性地抓在了门框上,利用门框拉住了自己的身体,也抵住了梁京白将她往门里拉的那股力量。

    梁京白因为拉不动她而回头,盯住了她抠在墙上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。”黄清若不想看梁京白。

    不仅因为她现在不想被梁京白通过她的眼睛发现她的异常。

    也是因为如果她看着梁京白,那么从她现在的视角,也能看到小房间里的那张上下铺的床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梁京白重新问一遍。

    黄清若则重复:“放开我。”梁京白发了狠似的,非常强势地用力将她往里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