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共也就被两个人搭过脉。

    一次是在梁澍的旧物店里,管乐拉着那个来卖东西的老伯给她搭脉的。就那一次。

    其他几次,她都是被梁京白搭脉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搭在她腕间的老先生的手指,特别地……凉。

    那种冷血动物一般的在她的感觉之中一直非常特殊的凉意。只属于梁京白的手指才会有的凉意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怎么会……

    怎么会感受到梁京白的凉意?

    她难受得都深思混乱产生错觉了吗?

    黄清若愣了又愣,愣愣地愈发仔细地注视老先生。

    老先生低垂着眼皮非常专心地搭脉,并没有看她。

    黄清若这会儿也就没能再看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而其他的她所能打量到的他的全部的模样,都跟梁京白毫无关系,瞧不出半丝梁京白的影子——或许现在能看出身高差不多?

    在她晃神的这会儿,老先生已经给她搭完脉,并且给他自己重新戴上手套了。

    他又重新凑近前面副驾里的男人,两人小声地交流着什么。还是和之前一样,老人家的嗓音压得很低很小声,她听不分明具体内容和他的声线。

    但自刚刚感受到那般类似于梁京白的手指的凉意和搭脉之后,现在黄清若荒谬地将老人家带入成梁京白,就会觉得他的声线确实有一点点像梁京白。